一、促使生死教育成为公民教育的基本内容
自上世纪以来,二战以后,在西方兴起的死亡觉醒运动、以及死亡教育实践把人类对死亡的认知与社会实践推向了新的境界。经过几十年的蓬勃发展,西方发达国家和地区的死亡教育已经成为医学院校以及公民教育的常规内容。相形之下,中国社会整体的死亡教育进程明显滞后,除了港澳台地区已经在生命教育、生死教育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之外,广大的中国内地社会生死教育依然急需启动和推进。把生死教育归入公民教育范围是当前中国教育体制急需重视的工作。
二、当代生死教育要形成新的生死文化共识
近代以来,中国传统社会结构变迁,现代化和城市化进程加速,中国社会原有的养老送终方式发生改变,包含在传统文化及其风俗、礼俗中的生死观念与教养传承被阻断和更换,农耕文明中潜移默化的生死教育方式已然退出和失效。由学校承担主体责任的生死教育方式并未形成,家庭、社会与文化习俗中遗留的生死教育观念,仅限于少数民族和偏远地区、以及一些宗教传统影响较深的地方,才还保留了原来的生死教育方式。总体上,华人社会现代意义上的生死教育还处在接受和探索阶段,完整的生死教育结构与符合各地华人社会特点的生死教育体系并未形成。因此,探讨形成新的生死文化共识,是未来华人社会发展和文明进步的重要任务。
三、生死教育要尊重不同群体与个体的生命需求
生死教育是个系统工程,需要全社会的共识与民众的参与,更需要政府的大力支持与积极推动。一个没有死亡意识的民族是不会珍惜和尊重人的生命的,更不会认识到人的伟力和价值,生死教育是最好的死亡意识开蒙方式。一般而言,生死教育从现代的学校教育体制来看,从幼稚园起,一直到小学、中学、大学,都需要开设与成长阶段相关的生死教育课程,在公民教育中为受教育者提供生死学等相关的认知、情感、价值观念等教学内容。从不同行业来看,在特殊的行业门类中,如医学、殡葬业等相关行业,应该提供更加专门细致的生死教育内容。从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的分类来看,除了学校教育中要提供系统的生死教育之外,还需要在社区、老年大学、成人教育、终身教育等方面提供相应的生死教育课程。从更加广义的范围来看,社会舆论、新闻报导、影视娱乐、日常生活等,生死教育都需要融入其中,形成人们喜闻乐见、潜移默化的生死教育场域和氛围。最后,华人社会当代家庭生活急需植入新的生死安顿之内容,家庭生死教育是生死教育发蒙和传承的起点。生死教育应该尊重不同群体与个体的现实状况与生命需求。
四、生死教育要教人如何去爱
生死教育或者说死亡教育在当今世界不再需要遮遮掩掩,也无需依附在其它学科和领域当中,而形成一个可以公开“谈生论死”的社会舆论与基本共识是当前社会生死教育的首要工作。在全社会不回避、不忌讳、不厌恶死亡的前提下,我们希望在教育体制内形成符合教育规范的生死教育之有序结构、课程体系、课程设置、评核制度等,在对死亡的认知与研究上,我们希望政府机构与相关行业及社会有心人士能对生死学研究相关的课题提供切实可行支持,包括资金和积极参与等。在社会实践上,把生死教育融入到安宁疗护、殡葬礼仪、养老送终、危机干预等重大社会事务,紧扣生死教育的本质,“向死而生、转身去爱”,在生死教育的过程中贯注爱的教育、爱的实践,教人学会关爱他人,用爱心推动生死教育走向大众,普及生死教育,让生死教育的成果影响人、改变人、惠及所有人。
本文由雷爱民理事长撰写,朱明霞会长、王云岭副理事长建议修订。